賀翠香:女人與哲學

發(fā)布時間:2020-06-16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常聽人們談到,作為一個女孩最好去學中文、外語、貿易、法律等專業(yè)。專業(yè)好又具有女孩子氣,似乎這些專業(yè)更適合女性溫柔、靈活的氣質。而學哲學則被看作是一個不明智的,甚至是可怕的選擇。當代著名哲人周國平曾在其《守望的距離》一書中說:“女人搞哲學,對于女人和哲學兩方面都是一項損失!边@句話曾被許多男生得意地掛在嘴邊,也被一些女生默默地認同。似乎女人與哲學如水火一般不能相融。

  

  不知周國平先生是對女人有偏見,還是對哲學有偏愛,或者二者皆有。他說:“看到一個聰慧的女子陷入概念思辯的迷宮,說著費解的話,我不免心酸?吹揭粋可愛的女子登上形而上學的懸崖,對著深淵落淚,我不禁心疼。壞的哲學使人枯燥,好的哲學使人痛苦,兩者都損害女性的美。我反對女人搞哲學,實出于一種憐香惜玉之心!蔽冶恢車较壬倪@種“憐香惜玉”嚇壞了。在哲學——這個智者游戲的王國里,這句話就如同王宮里的陰臉侍衛(wèi),在說:“女人,請從這里走開!”翻開哲學史上著名哲學家的花名冊,確實很難看到幾位巾幗。據(jù)我所知似乎只有兩位,一位是德國的羅莎· 盧森堡,一位是法國的西蒙娜· 德·波伏瓦。一位是思想與語言都非常犀利而又熱情的革命家;
一位是集理想與浪漫為一體的女權主義者。兩個人獨樹一幟,個性鮮明,對一般的女人來說,似乎很難作到她們那樣。所以,人們不自覺地把女人與哲學看成是一悖論。似乎女人一研究哲學,就變得思想深刻,而無女人味了,如周所說就不“美麗”了;
而哲學一旦讓女人去搞,也就不稱其為哲學了。

  

  也常聽人說,天下有兩種人最可怕 ,一種是深刻的女人;
一種是淺薄的哲學家。女人思想太深刻,就會顯得面目可憎、語言刁?瘫,失去了女兒態(tài)的嬌羞可愛。對于這種女人,男士們一般是敬而遠之;
膚淺的哲學家是最讓人感到痛恨和鄙視的,偉大哲人如尼采、薩特、海德格爾等無不揭示了人類精神世界的黑洞, 給人以思想的啟蒙。若是一個號稱哲學家的人,在那兒故弄玄虛、空發(fā)議論,最好的辦法是立即走開,否則失望之余,你會對他蔑視到極點的。所以,一些現(xiàn)代人居然在呼吁:“作一個淺薄的女人吧,這樣更好!睂τ谀切└阏軐W的人的勸告則是;
“閉緊嘴巴,少發(fā)言論,裝深沉樣!

  

  對于這種觀點,我不置可否。但我對以下邏輯存有懷疑:女人為什么就被定義為是嬌羞可愛的?哲學家為什么就一定是深沉的?這兩個邏輯前提為什么是先在而不需要證明的?女人思想深刻就不嬌羞可愛了?性格和思想是否有必然的聯(lián)系?南宋著名女詞人李清照在《點絳唇·蹴罷秋千》這首詞中寫到: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手。霧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有人來,襪刬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一幅少女天真浪漫的可愛情景就勾畫出來,有所感才可能有所發(fā)。憂國憂民的李清照不也是十分的女兒態(tài)嗎?所以,性格與思想相關,但無必然的聯(lián)系。另一方面,哲學也并不象其表面上那么富有魅力,那么吸引人。高爾基本人并不懂得哲學,他曾向列寧解釋,哲學好像一個女人,長得并不漂亮,甚至很丑,但經過巧妙打扮,卻變成了一位妖冶的美人。所以許多帶著光環(huán)的“哲學家”,如同妖女一樣,貌似深刻,一旦你走近他,膚淺、鄙陋的真相就暴露無疑了。所以對女人和哲學家的定義,就不能這么絕對和一元化。

  

  事實上,仔細分析一下對女人的這種價值判斷,就會發(fā)現(xiàn)有許多問題。第一,當然是中國封建禮教的長期遺毒的影響。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要遵守婦道和婦德,要坐有坐樣,走有走樣,“笑不露齒,行不動裙”,這樣才象一個女人。其次,是父權社會中男性對女性的塑造。自母系氏族社會解體以來,人類社會就一直是以男性為中心地位的父系社會。女人應該怎樣,這取決于男性的價值判斷。在大多數(shù)男人的眼里,女人應該是溫柔的、可愛的、嬌小的等。女人為了博得男人的欣賞和歡心,也會努力地把自己的天性壓抑住,塑造成男性喜歡的樣子。所以波伏瓦才會說,女性是第二性的,她從來沒有取得過與男性獨立、平等的地位,她從來都附屬于第一性——男性。女人的母性、女兒性、妻性等都是后天的、被男性社會所塑造出來的。此話有一定的道理。

  

  所以,哲學作為一種深奧難懂的智力游戲不是被男性所壟斷,而是被他們的傳統(tǒng)道德觀念和價值判斷所壟斷。作為一位研究哲學的女博士,竟被所謂“過來的人“告誡:
“要學得笨點,否則就嫁不出去”,更是覺得是悲哀和可笑。

  

  

  再論女人與哲學

  賀翠香

  

  前些天,我讀到一本書《歸隱之路——法國哲學痕跡》。作者是我們單位的一個同事。令我驚訝的是看似平和而謙遜的那位老師,在贊譽和欣賞法國哲學的平等、大膽和解放的同時,不是的也冒出一些諸如“女人學哲學就是被糟蹋了”的詞句。一方面,他感慨法國哲學在受到現(xiàn)象學的影響下,就好像回到女人與小孩那樣純真與感性的天地,另一方面,他又認為在哲學這塊領域,女人最好別誤入歧途,免遭踐踏。當時我的心情很復雜。如果換上我讀書時期的意氣,我早就奮起討伐了?墒牵谡軐W所工作兩年及作為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媽媽,我現(xiàn)在的心氣平和多了。現(xiàn)實的艱難與作為一個媽媽女性使我對女人與哲學這兩個敏感詞匯有了更深的認識。

  

  一個明顯的事實是在哲學界女性鳳毛麟角。即便是出名成家的,在國際學術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女哲學家也總是與某些男性著名哲學家有著斬不斷的瓜葛。如法國的波夫瓦與薩特、德國的漢娜·阿倫特與海德格爾。好像女性只有在這些著名的哲學家的熏陶和影響下,才能脫穎而出。就好像一個優(yōu)良品種只有在一個好的園藝師的栽培下才能開出奇艷的花。事實上,她們也確實如此。但多數(shù)評論家也忘記了,那些大哲們在這些優(yōu)秀而生動的女性身上汲取了多少營養(yǎng),激發(fā)了多少靈感,才完成那些不朽之作。誰又知道呢?

  

  女權主義者們常有這樣的觀點,認為現(xiàn)代女性之所以在某些領域沒有什么席位,是因為社會和家庭給予她們過多的壓力和負擔。如要工作,還要帶小孩,做家務。根本沒有時間讓她們思考和學習。一個全職的家庭婦女很難想像她能成為一個哲學家。如果可以的話,生活哲學家還是可以的。我經常思考這個問題。如果給我足夠多的時間,我會不會做得更好,有多好。能不能像某些哲學家那樣優(yōu)秀?對此,我很沒有自信。我是說,女性與男性可能在思維方式和天生興趣方面確實有很大的差異。而意識到這一點對于我這樣一個從事哲學工作的女性來說,是很悲哀的,無奈的,進而也就釋然了。女人真要作哲學家是需要有靈性的。我早就沒有作一個女哲學家的野心了,只要能作為一個哲學工作者,為學術界作些貢獻就可以了。

  

  昨天,我在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的討論小組里,遇到一位厲害的女性。在我們對照著中英文很費勁地解讀原著時,她能大段大段地背誦英文原文而且問題提得非常尖銳。原來,她很早就讀外文書了,且剛從英國回來。所以能有此成就?瓷先,她的眼睛很聰慧,但膚色有些蒼白、憔悴。我又是艷羨又是憐惜。心想:“看那,又是一位被哲學糟蹋的女孩!”

  

  還有更絕的呢,我的一位朋友聽了我的感慨,說:“哲學糟蹋女人,女人不一樣糟蹋哲學嗎?對此,我啞然失笑。

  

  200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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