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鴻兵：國際金融危機與中國模式的突圍

　　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榮幸能再次來到北大經濟學院講臺上，我去年好象也是在同樣的地方，講過關于環(huán)球經濟形式問題。今天再次來到這里，形勢已經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從去年到現在這一年發(fā)生很大的事情，對全世界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那么未來究竟路會怎么走？未來形式會怎么樣？我想大家會比較關心，包括中國路會怎么走？經濟模式是怎么樣？大家都比較關心，我在這里僅僅是拋出問題這么一個角色，對于尋找正確答案還需要在座的各位，和更多有識之士進行探討。

　　我主要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經濟形勢的基本判斷和分析，第二講中國模式3.0未來要走什么樣的道路。

　　世界經濟究竟向何處去？這是所有人關注的問題。這是20世紀四次比較嚴重的危機體現出來的曲線，大家可以看到這條灰線是1929年到1941年期間，可能是21世紀以來最嚴重的經濟危機，這個藍線是本次的經濟危機，我們可以看到，藍線從幅度上超過了73年和2000年的經濟泡沫的危機。在1930年，大家可以看到有一次非常大的反彈，這次反彈之中，反彈了50%多。

　　現在這個金融危機，有一部分樂觀派認為金融危機已經見底，開始回升了，悲觀的一派認為金融危機沒有結束。這一派也有很多重量級的人物，很多學者都認為經濟危機還有可能再出現一輪下滑。那么兩邊各有各的觀點，各有各的理論依據，這一點是我們今天判斷明年和明年以后大的趨勢非常重要的時間點，到底會怎么樣？我就這個問題談談我的一些看法。

　　我們談到美國的經濟危機，就要談到美國的消費，出口，投資，美國消費拉動美國GDP的12%，是最強有力的一塊。那么從對經濟危機爆發(fā)之前的情況來看，美國經濟發(fā)展模式我認為走了資產膨脹拉動消費的這么一個模式，就是通過生產不斷套現產生消費資金，用這種資金拉動增長。因為美國的儲蓄在金融危機之前是負增長，如果沒有消費儲蓄，那么就必須來自借貸，這些資金推高了美國的資產價格，讓美國老百姓可以通過資產升值進行消費。這種資產升值消費的熱潮已經在2008年終結了。

　　當今全世界形勢是什么？美聯儲也好，美國政府也好，試圖通過資產價格膨脹拉動經濟增長，我們看這一輪的資產膨脹和07年的資產膨脹效果是不一樣的，這一輪的資產膨脹，對實體經濟和老百姓沒有產生相應效果，我們可以從各種各樣的消費信貸，和各種各樣的中小企業(yè)的信貸都可以看出，其實這個情況比較樂觀。

　　一個比較明顯的就是美國失業(yè)率，如果按照官方標準計算，現在是10.2%，昨天剛公布的，如果按照勞動部更廣義的失業(yè)率來算的話，現在真實失業(yè)率應該是17.5%，這個是什么概念呢？大家知道30年代大蕭條的時候美國失業(yè)率是18%，這個失業(yè)率標準已經達到或接近達到美國30年代大蕭條的失業(yè)率了。從這一點看，如果擁有更廣泛的失業(yè)標準，你把美國的偷渡人口，非法移民，把監(jiān)獄里的人口大概200多萬加進來的話，真實失業(yè)率已經接近22%了。但是不管哪一種，我們都看到，這次失業(yè)情況是1983年以來最嚴重的。這是從數字上看。

　　從老百姓的真實感受看，可以舉幾個例子，我家住在華盛頓附近，在弗吉尼亞，這個州靠近首都，失業(yè)率上升非常厲害，這次經濟危機這個地區(qū)的失業(yè)率都突破了8%，在2000年經濟泡沫的時候不過是5%，而且這次失業(yè)率是永久失業(yè)的，找工作很難找到的，這次給美國老百姓造成的真實的生活當中的痛苦是非常嚴重的，這是一個方面的信息。

　　另外一個方面，你如果看美國實實在在生活上的感覺，地方政府缺錢缺到了快瘋掉的感覺，美國加州政府已經接近破產狀況了。比如以前的學校都有校車接送孩子上學，現在校車在我們那個地方已經看不到了，因為汽油費用太高，而且司機也要支付費用，所以必須要自己開車送孩子，而我們那個郡應該是美國收入排名最高的一個郡，都是這樣了。

　　包括美國一些特別奇怪的政府，比如以前在美國超速吃罰單是200美元，現在要罰3000美元，如果你的孩子坐在汽車上沒有系安全袋，以前也就是50塊錢，現在是1000美元，為什么地方政府像瘋了一樣呢，真實的問題是，政府缺錢，地方政府的收入主要是土地和房子產生的稅，第二方面就是各種各樣其他的商業(yè)活動和消費產生各種各樣的支出，這一輪經濟危機中，地產大幅下降，導致地方政府收入急劇下降。

　　另外還有一個例子，馬里蘭州的很多停車場，是政府停車場，你進來停車投一些硬幣，現在政府已經把這個收費權賣給私人了，你就向私人交這個管理費。

　　政府為什么這么缺錢呢？就是因為土地和地產交易的大幅下降，因為政府有一些長線的投資是交給資產管理公司的，資產管理公司在華爾街投了大量的錢，一旦經濟危機，他們的錢就消失了，所以地方政府十分的缺錢。

　　這些情況說明美國失業(yè)率短期之內是很難上升的，歐洲情況也是這樣，包括美國債務的壓力，他們短時間內很難把這個經濟重新啟動起來，他們大量的投入是用在抬高金融市場上，因為并沒有實體經濟，導致銀行放貸也在提高。

　　從中長期情況看，在貨幣戰(zhàn)爭第二本書里面我也用過這個圖，我們認為美國和世界的消費會是一個消化過程，而不會出現一個亂消費的狀況，主要跟美國人口結構和歐洲人口結構相關。大家都知道，在美國二戰(zhàn)以后，1946年到1964年出現一大批人口，7900萬，這幫人有1200萬人回到美國本土，這其實形成了美國就業(yè)市場的主力群體。這個圖也可以把美國移民的指數包括進去了。我們可以看到美國1961年左右，是它整個“嬰兒潮”最鼎盛的時候。所以大家記住1961年這個數字。根據美國勞工部對美國5000多萬家庭長期統計結果，發(fā)現一個規(guī)律，也就是美國人他的消費跟他的年齡是相對的，一個人大學畢業(yè)之后，開始掙錢，消費能力也逐年增加，增到48歲的時候，達到收入最高階段，這個過程中開始走爬坡的上升期，然后48歲之后就進入滑坡，很少有人有預期自己60歲的收入比50歲的時候多，這個預期就改變了。

　　第二個變化是什么，48歲以后身體機能在下降，這時候開始生病了，這時候他開始減少消費，增加儲蓄了。

　　第三個方面，由于人身體的轉化，導致欲望下降，比如我們父母到了70多歲的時候，不太喜歡下館子，也不喜歡長途旅行，包括各種各樣的欲望下降，導致消費欲望也下降，比如我們很少看到年紀比較大的人買昂貴的奢侈品，他也不愿意大量借貸買豪華的汽車和大房子，這是一個基本規(guī)律。

　　這一輪出現的問題也是在這，如果我們把兩條線合并在一起，就發(fā)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這是美國股票市場的曲線，和紅線代表的根據人口折算出來消費周期的重合，我們可以看到這兩條曲線非常好的重合在一起。

　　我們知道，60年代末的時候，80年代初的時候，美國出現熊市大蕭條，這實際上是上一代人，就是1910年代的人，這批人口從48歲開始走下坡路，一直走到1982年，股票市場為什么跟這些人一塊兒往下走了，大家知道股票市場反應是上市公司業(yè)績，上司公司業(yè)績反應是銷售情況，銷售情況就代表市場的銷售情況，如果人口老化，整個社會消費情況在萎縮，所以人口消費周期跟企業(yè)業(yè)績是相關的，至少這種理論是解釋股票市場的一種方法。

　　為什么1982年開始，美國股票市場出現大的波動，很多人可能會說，美國技術、經濟、各個方面都出現增長，比如IT技術革命等等，但是我們不要忘記，1956年前后，60年代，70年代，美國也出現過好幾次技術革命，包括50年代汽車大量普及，60年代宇航革命，包括80年代的星球大戰(zhàn)計劃等等，美國這個國家每過十年都有一些重大的技術突破，不光是IT革命。以前每隔十年都有非常大的技術革命，但是為什么技術革命沒有導致他的股票市場上漲呢？而這次導致了呢？我覺得光從技術革命這方面解釋是不完全的。如果從人口來看就可以說的明白。

　　1961年出生7900萬人，到1982年是大學畢業(yè)的時候，7900萬人的這么一個回升到80年代開始就業(yè)，年輕人精力旺盛，他的消費欲望非常強大，這些人敢于冒險，創(chuàng)新，敢于開公司，敢于做經營上的嘗試，而且要結婚要生孩子，有強大的消費需求和意愿，所以這7900萬人口一旦進入勞動力市場，經過兩年左右就進行了生產效率的大幅度增長，這個推動美國經濟從80年代初一直到現在，走了一個非常大的經濟發(fā)展。當然我們可以看到，1987年股票市場出現一個短暫的下滑，但是由于人口基數在那，很快股災就被抗過去了，然后股票市場一直發(fā)展，一直到現在。

　　現在2009年是在這個位置，這個位置上代表什么呢？代表1961年出生這幫人，到2009年，他們已經達到48歲的人生消費鼎盛期，換句話說，美國最具創(chuàng)造力，最具生產力的近一半的勞動人口，今年是他們消費最鼎盛時期，所以當時有一個經濟學家說過一句話，說美國經濟是踩在懸崖邊上，因為美國人口的消費能力導致經濟的下滑，這種下滑周期會一直持續(xù)到2024年才有可能復蘇，所以我認為美國經濟下一波增長的牛市會出現在2024年，而這之間會是一個消費冰河期，我認為這是一個長達十年以上的磨合。主要原因就是人口老化導致消費下降。那么美國救市能不能預料到這個周期呢？

　　另外一個例子是日本，日本從97年以后就進入一個人口老化的消費冰河期，但是日本采取了一些政策，財政刺激，日本當時把日本貨幣利率調到了0，把財政刺激，把政府收入做到了GDP的1.6%，但是日本經濟起來了嗎？為什么呢？還是由于日本人口老化，你再怎么刺激，你把利率降到0，老人也不愿意借貸消費，因為他覺得未來預期不好，所以他不喜歡借錢。那么財政刺激有沒有用呢？基礎設施的投入，當年日本就修了一個到海邊的雙向六車道的高速公路，但是海邊只有一個賣紀念品的小鋪子，這是不可能刺激消費的。

　　那么這次在美國會不會出現像日本這樣長期的冰河期？現在也不能肯定，但是我覺得這兩者非常像。

　　同樣問題出現在歐洲，歐洲也是戰(zhàn)后消費增長，大家沒有事，就生孩子，他的人口曲線跟美國也是類似的。所以我們中國面臨一個非常獨特的經濟現象，就是歐、美、日三大經濟板塊同時間處在從盛向衰轉化的歷史轉變過程之中，這個轉變對世界所有經濟都不可避免產生重大的影響，在座各位如果有投資股票，投資金融的人，必須把這種長期趨勢考慮在內。因為咱們現在經濟學家，主流經濟學派，他們是根據這個模型和數據來看現在的情況，比如美國公布一個比較好的指數，財政指數上升，或者庫存減少，或者交易程度，發(fā)生變化之后，他們根據每個星期的數據來判斷，經濟走勢很好，這就好象一個人在爬山過程中，你看見這個道路不好走，你是根據這一步，還是根據下一步？其實我們應該上到高峰上俯視這個山脈，你只有把這整條路看清楚，才知道下一步路是怎么樣。

　　所以就是你到底走模型研究方式，還是歷史的研究方式，我們都要考慮。我覺得未來全球經濟復蘇是漫長而痛苦的，而且這個周期比一般人想象要長很多。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不可能逆轉這個生物周期。所以從這個上面看，我們就有問題了，我們看到股票市場的上漲是不一定能持續(xù)的。這是消費這套馬車，占GDP的72%，應該是最重要的了。

　　第二套馬車就是出口，美國上季度出口大概增長2.3%，但是這個拉動是有限的，為什么呢？因為首先出口在GDP之間拉動作用比較小，不能是一個定論，只占美國GDP的10%左右，而且美國也不可能變成出口導向型國家，我們可以看到美國出口逆差幅度是越來越大的，這個也可以理解。從美國貨幣供應和GDP情況看也是這樣，從1971年之后也是一樣，藍線代表實體經濟的增長速度，紅線代表美國貨幣供應量，從這個可以看到為什么我們會爆發(fā)一場嚴重經濟危機。

　　換句話說，1970年之前，美元發(fā)行率需要跟黃金緊密結合，所以美元發(fā)行量受黃金的制約，他的財政赤字就不可能太大。而1970年之后，美元本位了以后，好象摘出了這個標準線，這種純粹主權體系導致美國越來越偏離GDP增長趨勢，現在已經越來越明顯，而且逐年擴大，越到現在擴大越快，這說明美元貶值是一個長期過程，而且是很難逆轉的。

　　所謂美元作為世界貨幣儲備地位，它的導向型最大問題是，作為交易貨幣，美元必須大量出口，換回實物，不管哪個國家只要作為主權貨幣，就必然以貿易為交換狀態(tài)，這種情況就導致這個逆差會常年不斷的累計下去，這種債務大到一定程度，這個體系就會崩潰，這是必然的。從美國體系來看，他就是一步一步走向這個結果，換成人民幣，日元也是一樣。所以未來世界儲備貨幣，如果不是多元的，就沒法運作。

　　第三套馬車，(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就是政府投資，從投資這個角度來說，一方面是公共投資，一方面是私人投資，如果公共投資不能有效拉動私人投資的話，就缺乏經濟的增長。拉動GDP增長的三分之二來自政府投資。但是這種投資一個來源于出口增長和政府投資，這兩種都是不可持續(xù)的，因為美國不可能程度一個出口導向型企業(yè)。那么政府投資呢，美國今年財政赤字就是1.4萬億，相當于去年三倍，正是因為政府的不斷赤字，導致全世界對美元越來越害怕。

　　當時我也說要買黃金，但是有人就反駁我，我就說，這種信任系統當創(chuàng)造人大幅度違約的話，這種信任系統就不值錢了，這些創(chuàng)造信用的人，他是不能夠保證你的信用的，這是以美元為主的貨幣一定會造成的后果，而黃金則不會，所以我就說如果我們不買黃金的話，中國一定會在未來危機當中遭受慘重的打擊。我們現在就可以看到，這個黃金現在已經翻了一倍了。當然后來我們國家也開始關注黃金的問題，現在很多人說應該增加黃金儲備。

　　由于美國大量輸出導致的問題就是在世界結算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我們是不是不要以美元計價了，我們是不是以歐元來計價��？包括南美他們都在討論我們用南美的貨幣來進行互換，包括亞洲這些國家也在探討亞洲經濟圈的問題，是不是也出一個亞元？大家都看到美元衰落的問題。所以美國政府如果試圖不斷用大量的財政赤字的辦法拉動經濟增長，這是非常危險的，這種危險就是美元遭到世界各國的拋售，盡管我們沒有看到，但這種危險性已經越來越高了。

　　我們最近也在看美國國會議員也在探討國債的發(fā)行標準，如果還按照這個每年三倍增長的標準，要不了三年國債就保不住了，如果沒有投資，這種力量也是不可持續(xù)的。私人投資也不愿意跟進，主要原因是沒有消費市場。我們現在不是處在更好的時代的開始，而是處在一個更壞的過程轉換的轉折點。

　　美國經濟現狀，形象概括就是呼吸機維持著美國經濟未來。什么叫呼吸機呢？08年美國金融危機爆發(fā)的時候，他是得了急性心臟病，然后美聯儲給它插上了呼吸機，把它救過來，現在插了呼吸機之后，臉色紅潤了，大家覺得經濟好轉了，但實際上這個管子拔不掉，這個管子就是美聯儲的救助計劃，這個救助計劃的總額上線高達23.7萬億美元，美聯儲的巨額擔保就是6.8億，所以眾議院的委員也說，就算一個人從耶穌誕生之日起，每天開銷100萬美元，到現在都用不了一萬億，這個數字實在是破天荒了。那么這個呼吸管拔不下來，但是能一直插著嗎？一直插到肺管里嗎？最后引發(fā)的就是國債的危機，這是更大的問題，所以兩者之間美國政府處在非常艱難的地步，現在情況不是真正好轉，而是非常緊急的過程。

　　所以美國目前提出要搞第二輪救助計劃，為什么第二輪呢？2008年這個計劃提出來之后，美國市場信心大振，大家覺得危機逆轉了，大家相信美國政府一出手，經濟危機就結束了，問題就解決了。但是這個時候，美國說我要來第二輪救助計劃，市場就會產生不同反映，既然你第一輪投入之后經濟就復蘇了，那么為什么要第二輪呢？提出第二輪財政刺激計劃就是第一輪是失敗的。

　　所以說，現在奧巴馬雖然沒有正式的說我們準備第二輪，但是經濟學界和智囊部門已經把數字報出來了，1500億，再次刺激經濟，這1500億還是通過借貸，今年美國開出了1.9萬億的國債，其中最大的買主就美聯儲，他還向銀行開這個帳戶，相當于把美元低成本借給其他銀行，這樣等于是人為的刺激，導致了經濟短暫的復蘇。那么美聯儲現在宣布明年有可能會退出購買美國國債，這個兩萬億就是他的上限，突破兩萬億整個市場格局就會打破，一塊錢的債權跌到9毛錢，這個時候他的收益率會上漲�，F在全世界最大的只有五家做利率的公司，如果這種情況出現，那么這五家公司就會虧損，最后最終出現通貨膨脹的預期。

　　如果美元要準備升息，準備升值的時候，大家會比較恐慌，一天漲幾個點，就要解套，就要抽走資金，這個過程中有可能引發(fā)其他國家的經濟破裂，這可能會引發(fā)全球范圍內的二次危機，這種殺傷力是非常大的，這是大家必須要防備的明年可能出現的比較大的威脅。

　　歸根到底，整個金融市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看到金融海嘯，但實際上金融海嘯是海水地震導致的，什么是根源呢？我認為是全球的金融系統和實體經濟系統發(fā)展不均衡，不匹配導致的這種結構上的失衡，這個并不會因為政府短期介入就產生變化，這個系統難以形成完整的鏈條。

　　我個人認為金融系統最大的問題就是趨利，就是利滾利，我覺得這是人類有史以來發(fā)明的最強大的武器，世界第八大奇跡，利滾利是純粹的數學性，根本不考慮經濟發(fā)展情況，不考慮借貸人能不能還錢，就是今年的錢還不了繼續(xù)借，把這個利息滾進去。這種制度在某種意義上，完成脫離了實體經濟運作規(guī)律，大家知道，利滾利中間有72法則，如果學財務核金融應該很熟悉，你的回報率乘以72等于是多少年，這幾條曲線，利率越高，覆蓋率越高，但是實體經濟走的是S型曲線，他從這個產業(yè)啟動到快速增長，到平滑期都是S型曲線，跟利滾利是不一樣的，這樣會導致這個企業(yè)在發(fā)展當中一旦形成借貸，而他還不上貸款，就會出現危機。

　　就是說當真正經濟發(fā)展速度的成本，他低于利滾利的利息的時候，債務發(fā)展曲線快于經濟發(fā)展曲線的時候，就會出現危機，經濟危機就是把一些壞帳重新拋掉，它的哲學意義到底在哪里呢？就是銀行給你的貸款，你就要貿易，然后賺錢，賺錢之后你是沒有這個成本在里面的，但是利滾利我不管你企業(yè)狀況怎么樣，我就一直貸款給你。

　　所以這套系統這兩者之間的沖突必然會導致經濟危機，所以我覺得我們在探討中國模式的時候，必須要探討很多我們看似正常，看似習以為常的經濟學理論中間最核心的概念到底合理不合理，我個人認為這樣的系統不合理，我把它稱為經濟體中的白細胞，他一定會把利潤給擠掉，最后導致整個體系出現壞死和死亡，引發(fā)經濟危機。再來一遍爛帳清理之后，再來玩這個游戲，所以這套系統對人類未來發(fā)展，對全球經濟模式，從根本上注定了貧富分化。

　　這是過渡杠桿的效益，在2009年總的信貸規(guī)模是GDP的365%，而1929年是160%，這個是導致這場金融危機最核心的因素，債務堆積到一定程度，債務本身產生的壓力就爆發(fā)了這個危機，大量價格下跌會出現系統不兼容，最后引發(fā)金融危機。

　　最后我們看，由于利滾利，必然導致美元體系的必然崩潰，這是邏輯上的必然，而且也是貨幣必然走向的道路。這個東西我們做一個簡單的計算，現在美國境內所有國債，聯邦政府債，加上美國私人負債，商業(yè)負債，總負債規(guī)模是57萬億，我們算一個成本，美國國債利息比較低，4.65%，但是商業(yè)貸款非常高，我們取一個平均數，用6%這個基礎計算，以這樣利滾利的算，40年之后美國總的債務劌目達到586萬億，當年利息支付將達到35萬億，而美國GDP總額約為33萬億，換句話說，如果美元不玩貶值游戲的話，保持美元購買力的話，40年之后美國一年所需要償還債務成本會大于美國人民創(chuàng)造出來的財富，你連利息都償還不了。

　　所以說美元發(fā)展趨勢，從1957年開始，這個紅線代表美國金融類的全國國債，這條紅線走的是越來越高，越來越快，這是過去50年產生的結果，這種曲線之下，是美國GDP的增長，這么一對比，必然導致經濟的崩盤，所以他們必定要玩一種新的貨幣游戲。

　　所以這種情況下，對于中國來說，我覺得我們有生之年一定會趕上這次全世界貨幣大變革，這個過程中無數人財富會化為灰燼，無數人財富會轉移，無數人也會創(chuàng)造財富，如果你不能把這個圖看明白，在資產進行調配的話，最后會導致你銀行帳戶存款一夜之間就沒有了，這不僅是涉及到國家財富，也是涉及到個人財富非常重要的一點。這就是為什么我在07年年初提出一定要增加黃金儲備，因為美元債務的增長，美國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老老實實還債，那樣會導致消費緊縮，美國就會衰退，這是不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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