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布斯到扎克伯格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是什么造就了蘋果和喬布斯?   這個問題在30多年中被反復追問,又被人們一次次試著從經濟學、管理學、營銷學、科技甚至禪宗等各個角度進行解讀。而人的命運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偶然性,比如說,如果49歲的羅伯特•諾伊斯(Robert Noyce,英特爾公司創(chuàng)始人)沒有接聽21歲的不名一文的陌生人喬布斯打給他的電話,沒有將寶貴的創(chuàng)業(yè)經驗傾囊相授,又在隨后的十多年里常常在深夜接到這樣的電話,解答問題指點迷津,喬布斯的人生會不會是另一種模樣?
  很大的可能性是,這只蘋果在隨后的35年中仍然會鮮紅耀眼。那么,如果他的養(yǎng)父沒有舉家遷至硅谷――讓他能從小在硅谷山景城和庫珀蒂諾長大;如果他們的鄰居不是惠普的工程師――常常帶著喬布斯去惠普參觀電腦,還免費教他電路原理;如果12歲的喬布斯從黃頁上查到惠普創(chuàng)始人休利特的電話打過去時,早已功成名就的休利特聽到一個小孩兒問他要制造頻率記錄儀的電子元件時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更別提讓他暑假在惠普實習――這只蘋果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歷史不能假設,我們只知道,蘋果公司創(chuàng)立的35年里,它始終是一家來自硅谷的公司。硅谷,是理解喬布斯的另
  一個維度。
  
  個人電腦時代
  
  上世紀中期的硅谷是創(chuàng)業(yè)天堂,斯坦福大學把自己的土地用極為低廉的價格租給新興的公司打造工業(yè)園,并鼓勵在校學生出去創(chuàng)業(yè),電子工程學能人齊聚,冷戰(zhàn)背景下的政府從不吝惜對這里投入資金;而且,在一幫工程師和科學家的世界里,創(chuàng)新思維和新生力量從來都備受歡迎與推崇。
  在帕洛阿爾托的一個車庫里,休利特和帕克德用538美元創(chuàng)建了惠普公司;Coherent成立的地方稍微干凈點――帕洛阿爾托的一個洗衣房里――因為它需要這里的220伏電力供應,后來,它成了科學、醫(yī)療和商業(yè)應用方面的領先激光制造商;施樂公司在帕洛阿爾托的研究中心也許注定要比施樂這家公司影響更為久遠,激光打印機、鼠標和圖形用戶界面(GUI)都是它們的產品;還有更膾炙人口的故事:晶體管之父肖克萊為建立半導體實驗室,從東海岸招來了8個年輕的工程師,兩年后,這8個年齡均低于三十歲的科學家集體離職,在創(chuàng)立惠普的車庫旁邊的一棟小屋里創(chuàng)立了仙童半導體公司。隨后,他們發(fā)明了集成電路,分別創(chuàng)建了AMD、英特爾,還有著名的摩爾定律――他們被稱為“仙童八叛逆”,諾伊斯就是其中的帶頭大哥。
  當這些故事發(fā)生時,喬布斯才剛剛出生、成長,而硅谷那時還不叫硅谷,直到1971年,《電子新聞》記者唐•赫夫勒才以半導體中的主要成分硅命名了這個地方。5年后,在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新和創(chuàng)造的硅谷式氛圍中成長起來的喬布斯和他的高中學長沃茲尼亞克,在另一個車庫里創(chuàng)立了蘋果。
  在硅谷,大公司幫傳扶帶小公司和年輕人,與其說是傳統(tǒng),不如說是本能。去年,喬布斯的同齡人、另一位硅谷巨頭比爾•蓋茨接受《連線》雜志專訪時,若有所思地對記者史蒂芬•列維感嘆,“挺有意思,在年輕時我?guī)缀醪徽J識什么老人。在我們發(fā)起微處理器革命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是老的,沒有一個人!
  蓋茨顯然沉浸在了一種錯覺里,也許因為他面對的是列維――一個25年前就寫出《黑客》、定義了硅谷那一代年輕人的記者。那時他、保羅•艾倫(微軟兩大創(chuàng)始人之一)和喬布斯的確都是年輕人,但即使在那時,他們也仰仗前人許多。
  那個著名的硅谷笑話就是他自己講出來的,當喬布斯憤怒地指責蓋茨的微軟Windows操作系統(tǒng)抄襲了Mac機的圖形操作界面時,蓋茨這樣作答:“我們只是都有一個叫施樂的有錢鄰居,我從他家門口闖進去偷電視,卻發(fā)現(xiàn)你正從窗戶那兒溜走,比我還快了一步!
  理解圖形操作界面并不難。在它誕生之前,如果你想打開一個文件,得在電腦上輸入一串復雜的計算機語言,用這種語言去命令它,現(xiàn)在,你只需要在桌面上點擊它就行了,因為施樂將其圖像化了。1979年,作為施樂購買蘋果10萬股股份的交換,喬布斯走進施樂研究中心,看到那臺名叫Alto的電腦,竟然把一切圖像化了!而且,它還有一個鼠標!
  然后,喬布斯從施樂找來了拉里•泰斯勒,在他的幫助下,1984年,蘋果發(fā)布了劃時代的Macintosh?紤]到它的售價(和前作Lisa相比),這也許是人類歷史上第一部老少咸宜、不需懂得太艱深的計算機知識就能使用的個人電腦。
  蓋茨和IBM此時也已登場,在這個故事里,他們是同樣重要的另一股力量。1977年,當蘋果推出自己的第二款個人電腦,也是世界上第一款真正開機即可用BASIC語言直接與計算機交流的個人電腦Apple II時,IBM是落后者的代表。這也許是喬布斯一生中最偉大的歷史功績,他和沃茲尼亞克一起,第一次將個人(Personal)與電腦(Computer)聯(lián)系在一起。
  在大型機時代,IBM是當之無愧的王者,但卻錯誤地認為“全世界只需要5臺計算機”。在它的概念里,計算機還是要占滿一整個房間的龐然大物,永遠不可能被縮進一個小盒子里。所以,直到1980年,它才推出自己的第一款個人電腦。
  但IBM幫助了另一個人,比爾•蓋茨。IBM選中比爾•蓋茨為他們開發(fā)個人電腦上的系統(tǒng),蓋茨則買來了另一家叫作Seattle Computer Products的公司開發(fā)出的系統(tǒng)并加以改良,這就是后來著名的MS-DOS。IBM的另一個決定是,允許微軟將這種系統(tǒng)給其他公司使用而不是自己獨占。數(shù)年之后,當微軟推出將圖形操作界面設計得更好、功能更全更完善、門檻也更低的Windows95時,已經沒人能阻止它成為軟件巨頭了。
  《時代》周刊將1982年年度人物授予了“Computer”,而不是一個人。個人電腦時代那時已成洪流之勢,它將70年代人類的技術恐懼和大型機的壓迫感一掃而空,它讓人類意識到,技術不止可以用于戰(zhàn)爭和工業(yè),也可以造福家庭和個人生活。、
  喬布斯一生鐘愛奧威爾的小說《1984》,在1984年,為推出Macintosh電腦,他找來雷德利•斯科特(著名導演,代表作有《異形》、《末路狂花》等)拍攝廣告片,揮舞著鐵錘的金發(fā)紅衣健美女郎砸碎了威權時代的黑暗,個人電腦也是如此,砸碎了屬于大型機時代“技術只能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里的夢魘。
  值得一提的是,也是這一年,斯坦福的一對夫妻為了能在實驗室里更好更快地傳遞信息,設計出了一種新型聯(lián)網設備,用來將斯坦福校園內的各個計算機局域網聯(lián)在一起,形成統(tǒng)一的網絡,這就是“多協(xié)議路由器”。它的出現(xiàn)標志了互聯(lián)網時代的真正到來。這也是思科公司的雛形。
  和蘋果相比,微軟是那個將個人電腦迅速大眾化與流行化的公司。在喬布斯離開蘋果的十余年間,微軟、IBM和英特爾將個人電腦普及到了世界的各個角落。在硅谷,每個人都如此卓爾不群,競爭加速了進步。
  今天,當我們在任何一臺電腦上處理文件、聽音樂或者玩游戲時,無論這是一臺Macbook Air還是裝著Win 7的ThinkPad,這都不只是一家公司的功勞。硅谷的大小公司、CEO和極客一起,共同推動了個人電腦的發(fā)展。然后,小公司變成了大公司,極客也成為了CEO,他們再和后繼者一起,眺望那個更新的未來。
  
  打倒高墻與重塑高墻
  
  1997年是喬布斯生命中的重要節(jié)點,這一年,他重新出任蘋果CEO。此時的蘋果公司已瀕臨破產,也不再是硅谷最酷的公司,甚至算不上特立獨行;ヂ(lián)網公司正在高速崛起,硅谷的人才流動是比華爾街的股票指數(shù)更無情的判斷標準,就像Google的股價今時今日仍然高企,但最杰出的人才已經首選還未上市的Facebook甚至更新的公司一樣,90年代中后期的蘋果并不是斯坦福和MIT畢業(yè)生的偏愛。
  此時微軟已是硅谷老大,就像當年的IBM一樣,比爾•蓋茨從1993年起就成為世界首富,雄踞《福布斯》排行榜榜首長達十幾年。而以雅虎為首的互聯(lián)網公司看起來風華正茂, 1998年,雅虎上市兩年后,股價是1996年的23倍。網景的馬克•安德森取代了喬布斯,成為新一任的硅谷偶像。成立于1998年的Google則敏銳地看到了信息索引在個人電腦時代的重要性,它將信息以最高效、簡潔和有用的方式排序,并盡可能地包羅一切。
  此時的喬布斯,最關心的問題仍是如何將蘋果拖出泥潭。這一次他得感謝比爾•蓋茨,蓋茨買下了蘋果價值1.省略里的熱錢。
  喬布斯則在2001年推出了他另一個極具革命性的作品:iPod。他不是迎合用戶需求,而是去創(chuàng)造需求,在此之前,以索尼為首的MP3產商總想著讓MP3更輕、更小,更像個U盤。但喬布斯讓iPod成為讓卡爾•拉格菲爾德(Karl Lagerfeld,著名設計師,時裝界的“凱撒大帝”)為之特意設計一款包的音樂播放器。這只是喬布斯定義的iGeneration 10年的開始。iPod和iMac一體機讓喬布斯和他的蘋果完成了一個任務:重回硅谷“酷公司”行列。
  2003年,iTunes上線,讓傳統(tǒng)的內容提供商――最早是唱片公司――也嘗到了互聯(lián)網的甜頭,他們可以在上面銷售數(shù)字音樂,而蘋果得到分成,F(xiàn)在,架構這樣一個完整的數(shù)字內容系統(tǒng)已不是什么新鮮事,但在8年前,iTunes卻證明了一種可能性:互聯(lián)網不只是強盜。
  從很多方面來看,喬布斯對互聯(lián)網的感覺都和其他公司不同。和他的同齡人蓋茨相比,微軟一直試圖在網絡上也構建一個微軟王國,MSN就是一個例子,雖然看起來并不太成功。但喬布斯卻從未真正試圖涉足互聯(lián)網,在他生命的最后階段,蘋果先后推出的me.com和Ping網絡音樂社區(qū)都宣告失敗。另一個細節(jié)是,蘋果在2009年10月發(fā)表的iMac的外箱包裝規(guī)格列表上,把原本的Apple網站www.省略更改為了“Macintosh Think Different”的字樣。
  不過,這并未影響喬布斯從另一方面與互聯(lián)網時代接軌。先后推出的iPhone和iPad都取得了巨大成功,和30年前一樣,喬布斯和蘋果再次開啟了移動互聯(lián)網接入設備時代的大幕。
  這一次,他也幫助了其他的公司,那些硅谷的年輕人像1970年代的他一樣,迅速成長,又反過來刺激了蘋果。
  無需贅述iPod養(yǎng)活了多少為其生產附帶設備的小公司,硅谷那些最聰明的人需要的不是這些。2006年8月,蘋果公司宣布,Google首席執(zhí)行官埃里克•施密特加入該公司董事會。幾個月后的2007年1月,第一代iPhone發(fā)布。同一年,Google發(fā)布了它們的Android系統(tǒng)。硅谷科技評論家大衛(wèi)•柯克帕特里克對本刊記者說:“每個人都知道Google借鑒了蘋果,如果施密特不在蘋果的董事會,Android絕對不會一開始就長得和iOS如此相似!
  另一個更好的例子是,蘋果開源出的Webkit內核不但讓它自己的瀏覽器Safari獲益,也讓Google的Chrome成為多個系統(tǒng)上最好的瀏覽器。
  反過來,Google也幫助了蘋果。隨手拿起一臺iPhone,如果去除它上面的Google地圖,不允許它通過Google搜索,無法隨時接收Gmail,這臺iPhone會損失多少精彩的功能?現(xiàn)在風頭正勁的LBS軟件也很難發(fā)揮作用。iPhone這臺移動互聯(lián)網接入設備因為互聯(lián)網平臺上各種無窮的可能性而受人矚目,它良好的用戶體驗多少得益于此。
  今天,大多數(shù)選擇iOS設備的人考慮更多的并非硬件設備性能本身,而是蘋果構筑的App Store生態(tài)系統(tǒng)。Android設備的許多型號擁有更大的屏幕、更快的CPU和更精美的外殼,但它對版權的保護不力和糟糕的支付系統(tǒng)都讓Android Market無法具有App Store的競爭力。“憤怒的小鳥”開發(fā)商Rovio公司在蘋果上的營收數(shù)以億計,但在Android設備上,它卻只能開發(fā)內置廣告的免費版本。最好的軟件總是先出現(xiàn)在iOS設備上,數(shù)字內容的提供已經遍布各行各業(yè)。
  像10年前微軟和英特爾如日中天時一樣,蘋果這個封閉的系統(tǒng)也被指責豎起了新的互聯(lián)網高墻。在喬布斯去世后,開源項目的領軍人物Richard Stallman甚至說出了“我不希望看到他死去,但樂于看到他離去”這樣的話。
  但單純指責喬布斯是個魔鬼,就如同將他視為上帝一樣荒誕。我們生活在一個復雜的時代,喬布斯從來不是一個單純意義上的工程師,他喜歡說自己“游走于技術和藝術的邊界”,他最擅長的不是從無到有地去創(chuàng)造一樣東西,而是將半成品――比如圖形操作界面、鼠標、MP3、智能手機――重新組裝、改頭換面,使之變成最符合人類操作習慣的產品。
  
  依然年輕的硅谷
  
  喬布斯去世后,人們喜歡討論誰是下一個喬布斯。得票最高的無疑是馬克•扎克伯格――這個時代的IT英雄、2010年《時代》周刊年度人物,他的Facebook已擁有9億用戶。
  是誰造就了扎克伯格和Facebook?
  我們很難不想起AppleII,Macintosh,或者 Macbook Air,就像Windows95、WindowsXP和Windows7一脈相承,也很難不想起iPhone、Android和各種移動設備。它們是Facebook得以流行的基礎,也是扎克伯格成長的源泉。當扎克伯格決定離開哈佛創(chuàng)業(yè)時,和那些前輩一樣,他的目的地還是帕洛阿爾托。教他創(chuàng)業(yè)并且巧妙地擺脫風投限制的人是肖恩•帕克,上一波互聯(lián)網風潮中的鬼才;Paypal創(chuàng)始人彼得•泰爾給了他50萬美金用以初期起步;而馬克•安德森則是他的導師、Facebook董事會成員。
  回首Facebook爆發(fā)性增長的這幾年,恰好是互聯(lián)網接入方式越來越移動化和快捷的時期,個人電腦培育出的一代,又造就了互聯(lián)網和移動這一代。如果沒有iPhone,想在朋友聚會上拍下嬉鬧的照片并與千里之外的家人分享,會變得繁瑣許多,而Facebook這樣的社交網絡則讓用戶前所未有地黏住他們手中的iPhone。
  這就是硅谷,公司與公司之間交錯地盤旋上升,他們一起構成了一個新的、更透明也更扁平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他們有自己的邏輯。而這些公司共同的助推器都是華爾街――資本與技術的結合讓硅谷更高、更快也更強。
  喬布斯和比爾•蓋茨的故事讓華爾街前所未有地熱愛硅谷,像蘋果、微軟、思科、Google這樣的大公司,讓投資銀行家看到了數(shù)十倍甚至上百倍獲利的可能性。反過來,他們的熱錢源源不斷地流入這里,幫助那些小公司成就神話,F(xiàn)在,大學校園里最聰明的年輕人都喜歡去接近保羅•格雷厄姆,他的風險創(chuàng)業(yè)孵化器Y Combinator通過面試和比賽挑選出最具有創(chuàng)造力的年輕人和項目,給他們培訓,同時供給他們一部分資金,他們則獲得相應的股權。誰知道這些人里會不會有下一個喬布斯或者扎克伯格?這種項目有大量復制品,比如李開復的創(chuàng)新工場。
  今年一個讓人詫異的例子是,Color僅僅因為提出了一個看上去挺好的概念就拿到了4100萬美元的風險投資。這個數(shù)字能說明很多,比如或許硅谷又迎來了新的一波投資熱潮。這看上去像個刺激的游戲,最新鮮的頭腦、眼光和活力都在這個大熔爐里,如果你有運氣、決心和伯樂,就能改變世界。
  看上去,這和1970年代喬布斯與蓋茨發(fā)跡的硅谷已經不再一樣,但其實,大公司、小公司、CEO和極客們的故事只是換了一個版本。就連華爾街都得服從于硅谷的運轉模式,他們大量購買非投票權股票,確保喬布斯這樣的人才被董事會趕走的愚蠢故事不會再發(fā)生。
  硅谷還是那么年輕。26年前,列維在他劃時代的《極客:計算機時代的英雄》中這樣定義那批年輕人:“他們在電腦上創(chuàng)造藝術和美。對他們的評價應該基于他們的極客行為,而不是基于學歷、年齡、種族、地位等因素。另一個信念是,電腦可以為普通人提供權利,使他們不再相信權威,促進‘非集中化’。但我們認為,極客文化最核心的價值觀是‘所有信息都應該是自由傳播的’,盡管人們對這一觀點存在爭議!
  喬布斯、蓋茨、佩奇、布林或者扎克伯格,他們在過去30年中一直踐行著這些準則。盡管方式不同,但這些準則幫助他們征服了華爾街和商業(yè)社會,他們將個人的審美、趣味通過商業(yè)社會的準則變得大眾化起來,讓大眾社會接受了硅谷的思維與創(chuàng)新方式。
  在去年與列維的那次對話里,比爾•蓋茨還說了這樣一句話:“如今看這個行業(yè)變得這么老,感覺很奇怪!彼e了,從這點上說,他沒有喬布斯看得清楚。2005年,在那場著名的斯坦福演講中,喬布斯說:“沒有人愿意死去……但死亡是我們共同的終點,它也許是生命中最了不起的發(fā)明,因為它送走耋耄老者,給新生代讓路!
  現(xiàn)在,他死了,而硅谷的新生代已經開始沿著他走過的路,繼續(xù)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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